袁厚华,男,汉族,铜梁区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璧山区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散见于报刊
过年过年啦
就要见到妈妈爸爸
奶奶说爸爸妈妈挣钱钱
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粑粑
还买一个会说话的布娃娃
布娃娃说的话
会不会像电话里的妈妈
奶奶说
娃娃长高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也比去年更大了呀
奶奶笑了
奶奶笑了
——就是过年吗
汤圆这粑粑怎么叫汤圆呀
汤圆就是团圆就是
爸爸妈妈不离开娃娃
那怎么吃了汤圆爸爸妈妈还要走啊
哦奶奶说了
爸爸妈妈找钱钱
跟娃娃买新书包
和好大好大的房子
妈妈
娃娃不要书包
娃娃不要房子
你们就不离开娃娃了吗
妈妈你怎么哭了爸爸你怎么不说话
《过年》的滋味吴海侠——《过年》读后
火树银花不夜天,歌舞升平庆佳节,人们都沉浸在欢乐祥和的“年”的氛围中,举杯同乐。我亦如此,年前年后,忙里忙外,无外乎是为了让老人和儿女感受到“家”的温暖与温馨,年的团圆与快乐。
已经很习惯于和文友交流与切磋文字的快乐。这个年由于太忙,也没有时间来写点什么,稍稍有点时间就挤出来去看看文友们的帖子。关于“年”的种种情愫,都会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和思考。但是最不能放下的还是其中一首《过年》,到现在每每读来,还会有一种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开始看到这首诗是我的文友在对话框里发给我的,没有解释,只是问我:“觉得怎么样?”“这叫诗吗?”而且没有提到作者是谁,叫我提些意见和观点。由于在忙着做年饭,也没过多交流,就匆匆离开了。热爱文字的人总喜欢仔细揣摩它的内涵和咀嚼它的味道。还是放不下,匆匆做好年饭,孩子们和爱人开车去玩还没回来,在等的同时,又登录了QQ,再一次回到那首《过年》,用心来细细品尝其中滋味:“过年啦/就要见到爸爸妈妈”,诗歌开篇就开门见山,可见孩子与父母分开的时间之久,只有过年才能见面,紧接着引出奶奶的话“爸爸妈妈挣钱钱/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粑粑”,仅仅两句就点名了留守的普遍现象: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代之家的生活背景,家里只留下祖孙两人,而且孩子是多么的幼小,作者在此引用方言和儿话来写,更凸显了内容的感召力和真实性。正当万家团圆尽享美味佳肴的时候,一个“粑粑”的愿望和时下琳琅满目的儿童玩具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一句“布娃娃说的话/会不会像电话里的妈妈”“爸爸是不是比去年更大了呀”仔细咀嚼,其味道何其酸涩!这里还暗含着另一层深意:没有电脑,看不见爸爸妈妈的模样,只有凭借电话来传递亲人的思念和盼望,更暗示了爸爸妈妈离开孩子的时间之久,孩子已经模糊了他们的模样。
作者在诗的结尾处有意加了一个破折号,对于文学写作,一个标点有时候就是一句话、一层含义,这个破折号在这里起到了强调的作用,大大加重和强化了语气,是啊,孩子的话天真无邪,奶奶听着笑了,难道奶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笑一下吗?这笑声背后隐藏着老人多少无助和忧伤啊。这里不得不引起我的深思:也许,只有过年了一家人才会团聚,老人才能见到儿女,孩子才能见到爸妈,一个“笑”字,反衬出一种无言期盼的无奈和辛酸……
在南方许多地方的习俗是春节吃汤圆,象征团团圆圆。读到这首《汤圆》,更让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春节是团圆的日子,每逢佳节,亲人无不翘首以待,盼望着自己的儿女、父母早日归来;无论多遥远的游子无不归心似箭,盼望赶回来与家人团聚。“汤圆就是团圆/是爸爸妈妈不离开娃”,童言无忌,既然吃汤圆就是团圆了,“那怎么吃了汤圆爸爸妈妈还要走啊”?此处借用孩子的一句稚嫩疑问,暗暗道出了团聚的短暂之无奈,这里借用奶奶之口来宽慰孩子,从而引出下文,更是让读者揪心的疼:妈妈“哭了”,爸爸“不说话”,行文至此作者笔锋戛然而止,给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一幅幅让人心酸的画面浮现在我的眼前:妈妈搂着宝贝,轻轻地摩挲着孩子天真而又充满稚气的挂着泪水的脸蛋儿,孩子眨着一双迷惑不解的眼睛一边为妈妈擦眼泪,(她怎知妈妈此时心里的不舍与牵挂?)一边看着蹲在角落里闷不作声的爸爸(她又如何能体会到爸爸此时的无奈与心痛),听着饱经沧桑的奶奶在一旁,一边忙着收拾行囊,一边笑着唠叨着:“爸爸妈妈是去给娃找钱钱……”(她又怎知老人此时笑在脸上,心里却在流淌着心酸的泪)。在普天同庆的春节,在万家团圆的大年夜,我们可曾想到那些留守的童叟,可曾想到那些外出难归的和即将上路的打工人?作者在这里寥寥数语,却写尽悲欢聚散的无奈与苦涩,可谓此处无声胜有声!至此,怎会不为之动容心痛,不为之心酸落泪?我不得不佩服作者的逻辑思维,写关于“留守”的话题,主要是针对农村而言,而作为诗歌,大多讲求华丽唯美的文字。作者是我要好的文友,他的文笔都很圆润细腻,他的写作风格我是很熟悉的,但是这一次他来了一个大突破,完全采用方言和白话的写作手法,更加符合了文中的人物形象,让读者易于接受,不呆板,不矫情,不拖沓,而且采用了心理描写,通过孩子的想象和语言,从侧面真实而又生动地描绘了“留守”现象的一个缩影,同时给读者留下了几许深思,几多遐想,这不得不叫人称绝!当他问我“这叫诗吗”的时候,我说:“这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又风趣地说:“许多人都爱看华丽的文字,就像是看美女,很少看她的内心。”我说:“就像是音乐,有时候高雅音乐不适合放在百姓的舞台,因为他们很难适应。胡适‘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表面上直白无味,却暗示了他极其孤单的心境。同样,你的诗给读者的直观印象虽感是直白,但是只要用心来品味,就会获得一种强烈的印象,如同把两个杯子加上不同的可乐和白开水,相比之下,后者无味,但是它所富含的营养成分,远远大于可乐。这就需要用心去品了。”诗人说,当时他流泪了,他是用他的心在说话。一篇好的文章或者诗歌要想打动人心首先应该感动自己。作为读者我感受到了作者对留守老人和儿童那份浓浓的爱心和深深的疼惜。是这简短的文字汇聚成一幅幅让人心酸的画面印在脑海,震撼了我的心灵;是对作者的感动与敬重;是对留守者的心疼与感慨;是欢度春节时,在内心的一个角落隐藏着的一种苦涩与无奈,是一份牵挂、一声叹息后又无能为力的别样的滋味。
年前的一次党校培训课上,几个数字让我震惊:年我国人口已达到人(其中不包括港澳台),而且人口老龄化进程加快,流动人口持续增加,据统计中国目前农村留守老人已达万,留守少儿超过万!就我国国情,农村留守儿童可能是相当长时期都会存在的一个现象,是社会转型期农村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的现实问题。引起国务院总理高度重视,“没有农民工的付出,城镇不可能发展这么快这么好。农民是产业工人的主力军,农民工是城市建设和服务的一支重要力量。每一个有良知的城市人都不愿让农民工自己在城里流汗之后又让农民工亲人在乡里流泪”,他提出要“努力实现农村留守老人‘老有所养、老有所医、老有所乐’,努力做到农村留守儿童‘学业有教、监护有人、安全有保、亲情有护’,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文明之花更加灿烂,在全国各地盛开”。我期待,留守在农村的老人与孩子们,能早日真正地从内心笑出声来;我期待,孩子的父母,老人的子女,会随时返还家乡,与家人团聚,再不会是望眼欲穿的翘首企盼,再不会有“久别的人盼重逢,重逢又怕日匆匆”的无奈与心酸的滋味。也期待诗人袁厚华在属于自己的一片沃土中,用坚实有力的笔锋犁开自己独特风格的诗田,植出更美更多接地气入人心的诗花。
吴海侠,女,年出生,汉族,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作协会员,龙江县作协副秘书长、龙江县诗词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协会会员,重庆诗词协会会员,重庆新诗学会会员。作品登载《欧洲时报》、《中国文学》、《现代作家》、《安徽文学》、《铁岭广播电视报》、《铁岭日报》;《调兵山文集》、《鹤城晚报》、《时代文学》、《参花》、《北方文学》、《中国年度微小说》、《歌者于途》等报刊杂志。有散文作品获浙江茶文化大赛征文三等奖及辽宁省铁岭市散文大赛征文一等奖。
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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