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涂
“来,老徐,来一根吧,记得你以前能抽几下的。”年11日30下午,夕阳西下,杭州城中一幢高楼休憩室,一对红沙发间安置着一张玻璃小圆桌,老同事老战友老涂见安曼浏览完他的20万字新作,从旅行双肩包边带袋里抽出一包烟,递上一支利群,熟练地按下打火机按钮,给我点上了久违的香烟。
没拒绝很久不碰的烟,也没更正他对我的称呼,虽然这总会让我联想到同样有老徐美誉的才女徐静蕾,才气名气不可同日而语,但貌似“撞名”了。
同为码字的手艺人,这一别,有多少年了?一掐指头,12年!
12年前,怀着“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励志梦,抓住“青春的尾巴”,安曼从一家从事七八年采编一线的传统专业报,跳槽到一家同行业“树大点的”省级新锐都市类报纸,一干,又是漫长的12年夜班编辑。12个天,风雨兼程,披星戴月。个中滋味,自然一言难尽。所以,这一次,难得抽了三根烟。
往事如烟。日月如梭,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泪眼迷蒙。为了理想与生计,为了给他人做嫁衣,有多久没有抽空静下来好好码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字了?有多久没有静下来好好阅读各种书本了?
当老涂把厚厚一本《村庄记》的草稿打印件递到我眼前,虔诚地让我过目,心中不免升腾起无限感概。
度近视眼的老涂用心血写就的《村庄记》书稿躺在我的案头
“今天是我闭关9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出关。”老涂说,“到你这里来之前,我先到我们曾经一起工作过的专业报转了一下,与两位男同事聊了一会天,不过没给他们看我的书稿。在传统媒体转型期,不少纸媒日薄西山,没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专业报的老同事们说,眼下他们还能妥妥地办下去,且发行与广告也不怎么发愁。我说,混日子总有办法混的,但我心里一直在想,这样混日子,不是我理想的生活状态,我思考很久了,希望自己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转身。如果能经常以出书为生计,哪怕每月只有元生活费,我也心甘情愿。”
“为这本书稿,今年我先后持续花了9个月时间,从大的框架构想到书稿的目录安排,再到每一个人物,每一件故事的采写,润色等。还有一些地方需要修改,再修改。”老涂给自己也点燃一支烟,微笑着介绍道,“你是我出关后第一个找来谈心的人,也是第一个读者。一来请老同事看看我写的怎样,是否有共鸣,而来是想通过你的朋友圈和人脉,太帮我推介出版界的人,或者说书商。”
这一寸厚的书稿复印件,一共有页,用雪白的A4纸打印而成。写的老涂爱人老家江西中部一个叫黄坭坵的乡村,社会类题材的纪实体报告文学,字里行间可见作者“民间叙事中的家国情怀”。作者力求用文字安贫乐道、厚土重迁的村庄史记,描绘出乡村人“归去来兮”的命运轮回。
老涂自己是江西那边一个核工业总公司下属的矿区长大,乡村近在迟尺。因爱人老家在乡村的关系,还有自己做记者时深入不少乡村的缘故,对中国农村有一种特殊的情怀。他信奉一句话:“此心安处,即是故乡。”
其实,我何尝不是?来自浙江农村的我,面对这般弥漫乡土气息的文字,怎能没有心灵共鸣?
安曼的老家在成语“东山再起”出典地,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母亲河舜江,跟华夏先帝舜,还有一段密切的美好传说。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忆东山》诗作,就镌刻在东山村头的崖壁上,故事一直烂熟于心:“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
我更信奉一句话“文化深处是故乡。”从小热爱汉语言文学的我,从少年起就有过好几次写作冲动,可多少年过去了,每每近乡情怯,至今觉得还没有最适当的文字,长篇大论地表达对故乡的魂牵梦萦。
正如老涂说的,“要说这些年真正的乡村,‘凋敝’大概是一个热词‘。”选择什么样的视角,或者说,怀揣怎样的一种情感来叙述一个村庄,来对村庄进行观察和观摩,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老涂敢于心动就行动,用他独特的方式与手艺。士别12载,不得不当刮目相看。
老涂跟我一样,同属于迂腐而笨拙的“文学中年“,但是实际年龄其实比我小5岁。他的真名叫涂建敏,生于年,20岁开始就谋生于纸媒,先后担任青年时报特稿记者、杭州日报评论员等。他的作品与专栏文字,可见于南方周末、三联生活周刊、解放日报等。
这位视力比我近度左右、双眼平均视力深达度的“文学中年”,闭关修炼9个月,开着自己的车,从遥远的城西郊外来到城中心,寻找到平时只在孕妇补叶酸食谱咖喱菠菜豆1双侧颞部疼痛张口困难病例引发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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