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垒诗刊》,创刊于年,坚持做中国民间第一诗刊。
许伽(—)玉垒诗社顾问。现代著名女作家。原名徐季华,四川灌县人。青年时代经历读书、失业、流亡的苦难生活。参与创办抗战文艺刊物《挥戈》、《华西》、《拓荒文艺》。同时,参加过“战时学生旬刊社”、“现实文学社”、“诗垦地社”、“平原诗社”。是抗战时期大后方诗坛非常重要的女诗人。年后,历任《浙江日报》《川东日报》记者、会东中学副校长。晚年回灌,在都江电力修造厂子弟校工作。著有诗集《长春藤》,散文集《母亲河》。生前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许伽嬉笑怒骂皆文章
读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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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梅花何处寻,余将松柏立森森。
时人漫道江南好,雪满关山胜似春。
以应许伽同志嘱
萧军印
年1月12日
嬉笑怒骂皆文章
马及时
一
四川灌县(今都江堰市)河西重镇石羊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那里不光盛产名贵的中药材川芎,而且历史上人才辈出,才貌双全的花蕊夫人就出生在石羊(古青城县旧址)。远的不必细说,仅就《灌县志》(年版)上收录的,就有张维生、王希祥、徐步青、高节之、古月太、王绍祥等诸多石羊名人;未曾列入的还有近当代著名作家许伽、陈道谟,油画家宋宇超,书法家刘太宗等文化名人,皆为石羊本土人氏。
二
这批石羊名人中,教育家、石羊人徐步青(-年)最具传奇色彩。
徐步青,字士彦,民国初年四川高等学堂毕业后,曾任灌县第二女子小学校长,温、郫、崇(宁)、灌四县联合师范学校校长,新繁、汉源、崇宁等县教育局长、民政科长,还担任灌县参议员、水利委员会副主任等职务。
徐步青早年受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影响,主张青年人读书、求知,并力主信科学,不信鬼神。不敬神信鬼的徐先生,连家中也不供奉祖宗牌位,时人以“怪人”目之。
信奉教育救国的灌县石羊人徐步青,一生满腔爱国激情。年,石羊人王希祥随国民党28军出川抗日,台儿庄战役中,王率部与10倍之日军交火,全排死战,一步不退,皆壮烈牺牲。徐步青闻讯在石羊场街头仰天大哭,挥泪撰写了“陆军上尉王希祥烈士事迹”,并镌刻于石碑之上。文中慨叹:“国势衰弱,列强军备竞争之际,当局概莫图新,蝇头小利,固非大丈夫所为,而军阀频年内战,虚之统一,令有志之士望洋兴叹!”忧国忧民之心,慨然笔端。
徐步青坎坷一生,年错划为右派分子,直至年上级方正式发文改正。可惜,爱国一生的徐先生已早于年含冤病逝,未曾亲眼目睹那纸改正的红头文件。
徐步青就是许伽的父亲。
三
许伽本名徐季华。年肃反清查“胡风反革命集团”时改名为许伽,取“徐季华”三字快读谐音而已。关于许伽这个名字,许伽在散文《流沙河侧影》中有过一段精彩的插曲:
年端阳节,我偶然面识了流沙河这怪名字的主人。我问:“你这名字什么意思?”他不回答,却反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说:“没有意思,只是一个声音。”
流沙河说:“我的名字也没有意思,只是一个符号。”
这段简短的文字,充分体现了许伽幽默、叛逆的个性。
童年的徐季华泼辣好动,聪慧好学,性格倔犟,在石羊场那批富家子弟中颇有号召力。从小就不喜欢梳妆打扮、缝补刺绣那套女娃儿“必修课”的徐季华,却喜欢和一些男娃子在外头疯耍。那群她经常伙起耍的男娃娃中有马仁海、周仕宝、陈道谟等,虽然都比她大,但都服她,读书、偷棋柑、摸虾捉鱼、藏猫猫等都听她调遣。
年,徐季华从会东回到灌县后,我的父亲马仁海曾经多次对我说:“徐季华有才气,她的诗文写得好呵,你要多跟她学。但是,你千万不要惹她,她从小就歪得很!”
四
年7月7日卢沟桥亊变爆发,石羊乡下那个14岁的农村少女徐季华就热血沸腾了。除了咬牙切齿地骂侵略者,这个扎着一对乌黑辫子的乡村少女,一激动她就开始写诗,还经常一个人躲到小河边的棲木林里,流着眼泪,深情地用河西普通话大声朗诵自己写的那些充满激情的抗日短诗。跟踪她的母亲发现后,就去找徐步青说:“她爸,你的女儿这几天不对头,看出事呵,天天躲到棲木林里,怪声怪气地望着天空乱叫乱吼!”
徐步青笑了,他知道,“石羊子沟沟”这片故乡的土地上,再也留不住他的女儿徐季华了。
年春,16岁的徐季华坚持到成都去读中学。
这期间,她边读书,边写抗战诗,那群女同学中徐季华诗才最旺,她在各类报刊上发表的抗战诗最多。她一听说抗战大作家萧军在成都,胆子一向都很大的她便伙起几个爱文学的女同学,去拜访萧军。
萧军当时正是《新民报》副刊编辑。几个中学女娃子一个个身上揣着给《新民报》副刊投稿的抗战稿子,毛手毛脚地就敲开了萧军的家门。徐季华后来在一篇散文《关于萧军的一点琐记》中深情地写到:
年春,我和几个同学慕名找到成都竹叶巷萧军寓所,敲门进去,就见到了我们渴望见到的《八月的乡村》的作者萧军。
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称呼萧军的了。记得最清楚的是:萧军身材高大壮实,脚下穿双草鞋,也不叫我们坐,只管和我们说话。他说成都太沉闷了,他要到北方去。
我们几个傻乎乎地站着,眼睛都听大了。我们说过什么全记不得了,只是临走时都摸出自己的习作来,说请先生指教——实际是给《新民报》副刊的投稿。
动荡的、烽火连天的抗战岁月里,一群热爱文学的女中学生渴望发表作品,拿习作去请教名家,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奇怪的是,四十余年后,58岁的许伽(徐季华)给萧军写了封不抱希望的信,竟然很快收到了大作家萧军的回信,并寄来一本萧军亲笔签赠的新版《八月的乡村》。更奇怪的是,出于对抗战作家的景仰,许伽后来冒昧写信问萧军求墨宝,让人完全想不到的是,萧军很快就寄来了整张宣纸的书法作品:
塞北梅花何处寻,余将松柏立森森。
时人漫道江南好,雪满关山胜似春。
以应许伽同志嘱
萧军印
年1月12日
现在谁不给钱就问大名家讨要墨宝,肯定会被人怀疑:此人智商有问题。
徐季华当时的名气太小,可是她的胆子又太大;萧军的名气太大,可是他架子又太小了。对一个曾经拜访过他的中学文学女青年,竟如此大方而厚道。
五
从石羊乡间徐家大林走出来的爱国女青年徐季华,她疾恶如仇,痛恨日本军队的侵略,视文学为生命的她,以诗歌为武器,撰写和发表了大量的抗日题材的诗歌、散文,逐渐成长为抗战时期大后方诗坛一位重要的女诗人。
徐季华从年到成都读书求学开始,就参加过“战时学生旬刊社”“现实文学社”“诗垦地社”“平原诗社”等;还参与创办了抗战文艺刊物《挥戈》《华西》《拓荒文艺》等。尤其是《拓荒文艺》,这个小小的32开本,只有20页的抗战文艺刊物,就是徐季华与另外两个十几岁的少女,在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自己凑钱创办的。
原因是这三个女文学青年,早已不满意女性作者总是处于陪衬地位,更不满足于被动发表,于是徐季华说:“为啥我们就沒有用稿的决定权呢?我们一定要创办一份自己的刊物,充分展示女性的才华、能力、自由和风采!”
徐季华在那一群文学女青年中,说话很有号召力,她们都爱听这个石羊才女的话。于是,这三个年龄还不到20岁的文学女青年卢经钰、安琦(后改名安旗,戈壁舟的爱人。现西北大学教授、文艺评论家、李白研究专家)、徐季华(许伽)说干就干,很快开始了行动。
年秋,时在成都南薰高中读书的18岁的少女徐季华(禾草),17岁的卢经钰(芦戈),16岁的安琦(安安),三人相约到一家小巷的茶社里,商议创办刊物的事。三个从来没有红过脸,连男朋友都没有耍过的少女,那天却为刊物的名字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她们给这一抗战文学刊物定名《拓荒文艺》,并决定成立“拓荒文艺社”,暗含“在这荒凉的土地上开垦出一片沃土来”之类的意思。
办刊物,要有才能、有奉献精神,当然更要钱,三个十多岁的女娃子哪里的钱呢?
安琦和卢经钰家境贫困,早就辍学在成都一面写诗,一面打零工了。可是家仇国恨和对文学的热爱,燃烧着她们年轻的血液,安、卢二人商议一阵后,决定从微薄的收入中挪点钱出来,交给“拓荒社”办《拓荒文艺》刊物。
徐季华还在读书,没有一点儿社会收入,只好向石羊家中谎报“军情”说:抗战期间蓉城物价飞涨,学费、生活费都涨了!父亲大人快点补寄钱来。钱一“骗”来,徐季华就全部用来办刊物。有一期刊物的印刷费不够,徐季华干脆把凝聚着母爱和父爱的蚕丝被盖也卖了,用来贴补印刷经费。三个人得的稿费,当然也全部交给“拓荒社”办《拓荒文艺》刊物了。
她们被“自己办刊物”的激情燃烧着。
抗战真是个特殊的年代呵,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青春岁月里不晓得迎风怒放,却面对腥风血雨,在艰难、困苦中勇敢地向前走去。相对柔弱的她们,挥不动大刀,抱不起机关枪,她们就以笔为枪,以文学为武器,向日本侵略者,向黑暗大声宣战。
现在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少女,正是掰起指头算有多少个小帅哥暗恋自己的时候,可是徐季华、安琦和卢经钰没有心情和时间儿女情长,她们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花在为自己的刊物《拓荒文艺》尽快出版而奔忙上了。写稿、约稿、编稿、算字数、画版样、找人设计封面、跑印刷厂交涉、校对、拼版、找经销书店、找朋友推销、寄赠刊物给作家、朋友、处理来信来稿等等。
三个稚嫩尚存的女学生,她们为一本年轻的抗战刊物,为家国,为文学而憔悴。
六
《拓荒文艺》每期印份,一半由一家叫微微书店的小书铺总经销,剩下的一半除寄赠作者和文友外,委托散居各地的同学、朋友代销。如当时就出过诗集《秋天的诗》,颇有名气的青年诗人田野就将创刊号拿到乐山武汉大学请门房代售。
田野还惊喜地对许伽说:“真想不到,你们三个女娃子办的抗战杂志,在大学里那么好卖。有一个女生还把我拉到校门边,悄悄问我,爱情诗你们要不要!”
徐季华次年考上大学后,还把《拓荒文艺》背到大学生聚居的华西坝去卖。抗战期间的青年学子充满了爱国激情,《拓荒文艺》不但在大学生中好卖,有个中学生还二十本三十本地批发到中学去推销,说是上面的抗战诗拿来周末文艺表演时朗诵。当卖刊物的钱陆续收回来时,三个少女一面聚在灯下数钱,一面狂热地幻想着下一期刊物如何办。
《拓荒文艺》于年3月出创刊号,6月出第二期,11月出三、四期合刊后,由于经费太紧张,加之“国民党图书杂志审查证”迟迟没有办下来等等原因,在三个少女无助的泪眼中,刊物终于停刊。
但是,烽火连天的抗日战争中,卢、安、徐三个十几岁的热血女娃儿,她们说干就干,凭借川人的爱国激情,凭着对文学的痴迷,在可歌可泣的抗战文学史上,留下了虽浅但闪光的一抹痕迹!
《拓荒文艺》创办以来,共出刊四期,总印数共达余册。我想,无论抗战多么惨烈,但中国人口太多、地域太辽阔了,东传西传,散落他乡,说不定,哪个乡间的旮旮旯旯,总还有几本存世的吧?
那样血泪凝成的民间抗战刊物真是太珍贵了。它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年代里,不屈的中国女性在黑暗里摸索前行的路途中,踩下的几个轻轻的脚印。
于是我想,卢、安、徐三人的后代,如果每家都找到一本沧桑满面的《拓荒文艺》,轻轻地翻阅中看见母亲的名字,我断言:百感交集的他们,注定会泪流满面!因为,写到这里,我的眼眶都湿了。
七
年,许伽从西昌会东县回到离别四十余年的故乡灌县,到蒲阳都江电力修造厂子弟校教书,翻开了她晚年文学生涯的新篇章。
许伽的回归激动了灌县文坛。
当然最激动的是许伽石羊场的毛根儿朋友老诗人陈道谟和老文学青年马仁海了。陈道谟高兴的是,他心中筹谋创办的诗社有了得力的好帮手;马仁海高兴的是,他的儿子文学青年马及时又有了一个好老师。
许伽回乡不仅仅是带回了饱满的文学激情,她同时带回了可贵的文学人脉。她的那些文学新老朋友安旗、葛珍(段惟庸)、王尔碑、木斧、流沙河、车辐、孙跃冬、曾祥麟、张湮、何洁等以及北京、武汉、上海许多抗战作家如牛汉、曾卓、杜谷等,都相继到灌县看望她。
每逢这种时候,许伽就会招呼灌县“萤诗社”“春草”文学社的文学青年们,大家围坐在一起谈人生、谈文学。无论是在河风轻吹的南桥河边,还是在竹树成荫的离堆公园、文化馆简陋的大厅、蒲阳镇临河的老茶馆,当时的都江堰一大批文学青年如汪浩、李永庚、何民、马瑛、马及时、安南、黎民泰、马明林、刘平、马贵毅、谢心明、谢家发、王富祥、晨叶、王宗俊、彭安宁、崔涤尘、马非白、汪骥、徐月明、田世松、王国平、文佳君、杨志雄、蔡云国、吴先明、文洁、李静芳、王培、罗晓丽、田园、周明琼、刘素清、白玉霞、高永岱、廖永德等,均在这一大批许伽的作家朋友那里,沐浴了文学的雨露和阳光。
八
文如其人。读许伽的文章,她就仿佛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说话一样:嗓门大,不说假话,幽默风趣,语言泼辣,口无遮拦。
现在的人,公众场合都爱说假话、套话、废话,那是因为现在的生存环境与许伽时代完全不一样了。试想,如果现在的我们像许伽那样,心中咋不安逸,就火爆爆地口不择言地直说,那么,不晓得每天要得罪好多事、得罪好多人呵,当然最先得罪的是自己。
如果要我简略地评价许伽,我就说,诗人许伽就像一块从石羊乡下的泥巴里挖出来的金子,再漫长的岁月,也掩盖不了她原生态的光芒。因为,许伽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她真诚得什么都不怕!
年1月14日,许伽溘然辞世,成、渝、灌三地的文朋诗友哀痛之际,奔走筹划,最后议定:尽快编辑出版“许伽逝世纪念专版”。忧伤中的我不敢懈怠,挥泪写就《许伽二三事》一文(已刊于“纪念专版”),现作为这篇文章的结尾,恭录于下,以遂晚辈、学生之绵绵哀思。
童年时,常听父母说:我们石羊场出了个许伽,了不得,是个女作家哩!
自小对文学的顶礼膜拜和无限憧憬,使许伽这两个字,从此在我心上长满了根须。后来,“文革”结束,各种文学报刊陆续复刊,在朋友何民的鼓吹下,三十岁的我竟也小青年般偷偷摸摸地干起投稿的勾当来。
忽一日,父母告我:因受胡风案牵连,“流放”会东县的许伽回灌县了。母亲还特别叮咛我:老二,记住,她是我们的毛根儿朋友,要叫许嬢呵!
许伽回灌,成了当地文学界一件大事,数十文朋诗友在离堆公园茶园为其接风。
我自幼性格孤癖,植根于心灵深处的自卑感使我怕见生人。当时,我正躲在一位胖业余作家背后虔诚地听许伽大谈文学,忽听一声沙哑的暴喝:“哪个叫马及时——就是那个马老二!我读过你的东西,还嫩!”
几十双眼睛一齐看我。
这就是典型的许伽风格?这种与常人迥异的感情交流方式,使我从此怕了她也敬了她。
如今,骂腐败已成为一种流行的时髦,普通老百姓端起茶杯大骂腐败,拥有麦克风权的腐败分子也站在讲台上,用麦克风痛骂腐败。而20世纪80年代初骂腐败还处于初级阶段,即用10分钟歌功颂德,用半分钟搔痒痒的阶段。许伽则不然。记得某年岁末市上开大会,专门点名请了她这名人发言。谁知许伽沙哑的大嗓门慷慨激昂,骂人、骂事皆不肯含蓄,对以歌颂为主的会议气氛大开杀戒,令满座为之侧目。
独特的许伽风格让人久久记忆。
十多年前还在灌县建筑公司上班时,我们三口之家住一间屋,厨房、客厅、卧室、卫生间搅在一起,条件很差。许伽家居蒲阳,进得城来,无论多么转弯抹角,她也要来我家做客,并不嫌弃。当然,坐下来话题便围着文学旋转,且多鼓励之辞。待简朴的饭菜一端上桌,她即眼镜一取,满脸不悦,大呼:“马老二,咋的呵,舍不得嗦?拿酒来嘛!”我因不会烟酒常常忘了摆杯子。许伽老师酒量很小,一两而已,但只要有了酒,有了烟,她嘴里吐出的文学也就魅力倍增了。
唉,建筑公司那间简陋的小木屋,许伽老师举杯的略略佝偻的身影,闭目犹在,令人唏嘘不已。后来,我到了都江堰报社,渐渐有了大客厅,有了大彩电,有了好酒,岂料,却从此不见许伽踪影。
曾经默默许愿,专程邀许伽老师来家做客,却因工作和生活忙而乱,以至一延再延。谁知,许伽老师却突然仙逝!
心愿灰飞烟灭,终日愧疚,木然不知如何是好。
马及时(—)当代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诗人。笔名小非。四川都江堰人。著有《泥土与爱情》《树杈上的月亮》《割肉》《小精灵拼音童话故事》《中国散文诗人十五家》《马及时儿童文学作品精选》等。散文《王几何》收入初中《语文》教材。作品曾获四川省第三届儿童文学奖、成都市第二届金芙蓉文学奖、《少年文艺》好作品奖、《红领巾》好作品奖、四川省报纸副刊好作品奖等奖项等奖项。年上海《少年文艺》编辑部、四川省作家协会等为其召开了“马及时儿童文学作品讨论会”。现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青少年作家协会副会长、都江堰市作家协会主席。《都江堰文学》副主编、《都江堰作家报》主编。
责任编辑:李春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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