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年11月出生,年加入中国作协,成为中国作协会员,曾就读于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鲁迅文学院,获《青年文学》第三届新人奖,《人民文学》魅力乌镇优秀奖。《三清媚》杂志编辑,散文作品发表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浙江日报》、《江西日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高中生之友》。
缺乏经验,靠一种绵绵的温情支撑着生活。婺源赋春镇的车田人做得到。
太多的经验,是太危险的生存处境。
一个人,带着满腹经验,知道一个孩子和另一个孩子争一颗糖吃时是什么样子,知道一个年轻人结了婚步入家庭是什么样子,知道一个老人把说话的尾音节拉长是什么样子。
太深谙世事,太是一种消耗。
在赋春镇车田村,那儿有一种生活版本,任凭想象力驰骋。
很多去过的人,都把车田村的意象,当作一个需要破解的谜面。
多年前,陶渊明弃彭泽令,在乡村隐居。一篇字的《桃花源记》,在很多人心中埋下了一片良田美地。而年,英国作者莫尔的《乌托邦》,把一个绿草如茵、道德清纯的悬海小岛,烙在了岁月中。
许多年来,“桃花源”刻在无数的指路牌上,人们像种植试验田一样想要复制桃花源;“乌托邦”成就了很多空想的蓝图,它折射诸多被生活背叛过的人的精神渴望。
如果有一天,万般忧伤压住了你,你不必委身于它们。心细的造物者,还为你藏了一个存身之处。我是在一条长达11公里的乡间小道上,渐感自己走进了在这世上的另一个家。
不知道哪里是起点,更不想知道哪里是终点,我只知道这条路、这个家,可以包容我的无常。
小小的自然村,如一个静止的画面,一个恒常的人生实相,它在酷暑寒冬之后,提点你、简化你。
车田,是赋春镇旁坑村的一个自然村。临一条甘怡的河,林荫小道弯弯直直。
沿途的山上,有毛竹和山枣。路旁的树,多有百十年树龄,于是形成一片深山密林之势。
任外面的世界,风雨或烈日,你只管是否被调皮的猴子砸中某个果子。
也许人世间的习惯与秩序,使他们的罪恶意识都麻木了。这儿的风景,在人心上。和车田河里的鱼虾说悄悄话,领略内心里的荡气回肠。一个人若有所思,两个人脉脉相对。
白粉墙、枯秸秆,村鸡午眠,竹色苍翠。如若,在这生活的乡民都粗声大气。那么,一切就成了一场骗局。而这车田村之妙,就在于这儿人身上的悠然自得,撩人绮思。
车田人,懒洋洋的。而这洋洋懒态,囊括了一个暗通今昔的时光隧道。
他们摇晃着一双脚,哒哒地打着均匀的节奏。他们不开口说话,自会有金盏菊、水芹菜、山蕨菜、指甲花替他们开口。
当你聆听到它们真挚的絮语,你起先是无尽的惊愕,然后会很愿意潜迹于此。
很多旅游景区,为硬生生地和世外桃源扯上关系,去搭建石山,仿造篱笆门。结果就像一个打扮过度的姑娘,不够朴素也不够华丽。
其实“姑娘”的姿色是次要的,关键是她有没有那极幽极微的气质。
所以,不要去虚构一个世外桃源。
它如果不是真的,再怎么静,再怎么美,都是俗的。
一处景观,最理想状态是自然和人工的联合体。
是呵,人为的修饰和维护,必不可少。这就像是,你和一个很具深度的人结交友谊,也需要一番浅薄的开场白进行过度;你想知道一个异邦人在想什么,必得需要一个翻译。
自然的草莽气和文化的书卷气,越揉和才越使人惊醉。
车田村干净珍贵的小院,靠着三个工人一早一晚的打扫,维持着。
车田村浮动着古树香的路,是政府一分钱一分力辛苦,筹来的。车田村的曲径通幽,是由赋春人祖传的安谧个性,酝酿的。
什么是赋春文化,什么是赋春人?如果你想停下脚步,喘一会儿气,你会很喜欢他们。
你无事可做,你孤立无依,赋春人会鼓励你、认可你,用最典雅的简词短句。
每天急匆匆,赶向工作场所、娱乐场所的你,大概没听过赋春人的脚步声吧。
那是一种名正言顺的声音,成为一个赋春人,是一种身份也是一个梦想。
赋春人的心里,应有尽有。
他们用无穷无尽的时间走赋春的各个村落,缓缓的脚步,长长的脚印。
这一处地方,民风民情,最接近传统礼仪和道德的原貌。有点可惜,我们越来越渴望的,始终是物质和前途。
有一天,我们国家也具备了很高的生产力,很发达的经济水平。
我们有了个性和眼光,我们懂得诗意栖居。到那时,我们再没有理由让这地方太寂寞。
车田就是这么迷人:
1、从车田到严田
2、竹廊十里诗幽幽
3、翻山越岭找“新路” 进入十里竹廊车田
编辑:戴桂祥
审核:余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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